離開母校幾近五十周年,記憶中的那個北京外國語學(xué)院是由橫跨蘇州街的東西兩院組成,嬌小的校園是由一大群古色古香的建筑所鑲嵌。校園的精巧與別致正如它培養(yǎng)的學(xué)生那樣,個個是譯界的精英和尖子。在那精致的校園里,有著令我終生難忘的一隅,那就是座落在東院英、法兩系五、六號學(xué)生樓南面的那個極聚人氣的泳池、冰場與平房。
那個由原本為一池翠柳攏岸的小湖改造而成的游泳池是那樣的小巧而正規(guī),小巧得成了一個50x70米的橢圓形,正規(guī)到不僅僅僅具有淺水區(qū)和深水區(qū),而且還具有3米和5米的兩個跳臺以及附設(shè)在身旁平房里的沖洗室和更衣房。
在這個泳池里,我這個原本只會狗刨式的南方旱鴨子,不僅僅僅學(xué)會了蛙式和仰泳,而且還學(xué)會了蝶泳和踩水,能夠不間歇地在泳池里游上幾個來回。更使我至今銘刻在心的是第一次試學(xué)跳水的感受,當我登上五米跳臺望著腳下清藍的深水時,情緒恐慌,雙腿顫抖,深怕就此一跳再也起不來,好在前不久剛看過電影《江姐》和《女跳水隊員》,江姐那視死如歸的氣概和女跳水隊員那優(yōu)美的5311動作激勵和催促著我不惜一跳。我于是閉起眼睛,屏住呼吸,鼓足勇氣,生死在此一搏,不管是冰棍式還是5311,兩腳往前一挪,不知不覺就跌進了水里,說也奇怪,身體不僅僅僅沒有下沉反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水面,之后就真正地跳了第二次、第三次,那時那刻我站在跳臺上感覺到無限的風(fēng)光。
泳池的西南邊有塊空地,空地上有兩排低矮的平房,年代有些久遠,冬日里在前排平房的屋檐下,從生銹的鐵管中常常冒出裊裊青煙,那是總務(wù)處工友們的辦公之所在。平房東邊的空坪上有個人工造就的滑冰場。在臨時圍就的冰場上,借著朦朧的燈光,師生們盡情地馳騁在圓形的冰場上,施展著各自的技巧。出于獵奇,我這個南來的門外漢,雖然從未涉冰,居然也借著這塊寶地學(xué)會了踩著鋸齒般的冰刀顫顫巍巍地滑行在冷滑的冰面上,只但是為了學(xué)會這套北方人的伎倆,膝蓋上和額頭上沒少留下青紫和鼓包。
平房的第二排是擺放全院幾百個班級所有信箱的地方,各班自有各班的編號,187信箱是我們班的專屬。透過它我們收獲了來自親友們的關(guān)愛和國內(nèi)外的信息。當時的北外是不允許學(xué)生戀愛的,以前有別班的同學(xué)為了隱匿其戀愛的信息,常常把外地女友的來信投入我們的信箱,結(jié)果遭到了我班同學(xué)善意的戲弄而又無可奈何。
平房的后面還有一塊三角形的小空坪,空坪上固定有幾排水泥條凳,在天氣晴好的夜晚,常常有專職人員支架好一臺14寸的黑白電視機,好奇的同學(xué)們往往三五成群地閑坐在那些長凳上欣賞著美妙的電視節(jié)目。
北外一別五十年過去,雖幾番夢里依稀,卻未有機緣再見,想必那幾排老舊的平房早已蕩然無存,而那個橢圓形的泳池也已改變了模樣。但是無論其如何變化,那泳池,那冰場,那信箱永久是我以前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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