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魯迅先生棄醫(yī)從文時,是一種對現(xiàn)實的無奈和人性的大愛,能夠理解成一種自我救贖的方式,所以成就了當代文豪。
我是一個再平凡但是的普通人,用盡全力將自己偽裝更好,可有時也害怕這種狀況會被拆穿。因為受過最底層的苦,所以對很多事更加敏感,甚至選取一種習慣的方式避免。真正不敢應對的是,那個內(nèi)心深處的自我,總是帶著虛實參半的態(tài)度。在表面上看起來仿佛與常人無異,實際上就是學術上所說的“人格分裂癥狀”,因為不敢太要求其他人,只能自己做地最多、做到最好,并不是因為不在乎,是不敢太融入其中,怕脆弱的情感不足以承受痛苦到頭來一片破碎零亂。生活本就一地雞毛,而我的生活熵還在不斷上漲,越來越混亂的情緒,夾雜千愁萬緒,無所適從。
低到塵埃里的人,總是緊緊攥著最后一個籌碼,像是救命稻草般。即使明白所有事情都不會如此順利,但是回頭望見滿地狼藉,還是不會輕易松開在手心。不敢后悔,也沒有機會,一切的事情都看得太簡單,但是生活哪有看起來那么容易,稍稍不留意,便會馬失前蹄,全盤皆輸。但是,但是……認真對于自己定位一番,真的輸?shù)闷饐?這殘酷的社會,這激烈的競爭,這疲憊的關系,每一個斷點,都需要多久才能彌補。
朋友圈真實個奇怪的東西,將孤獨的人變得越來越陌生,作為網(wǎng)絡社交原型開始,卻在背離初衷的路上越走越遠。公司遇到多年未見的同學,以前的同桌,此刻成了上司。對于你的問候,不冷不熱的回應,象征性的抽動一下嘴角表示微笑,你的熱情仿佛帶著卑微,他的表現(xiàn)帶著遙遠的冰冷,以至于最后自討無趣般離去。才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將兩人硬生生拉成了兩個圈子,你對他不可見,他對你屏蔽,朋友關系也隨之隔絕。
當時社交之父斯皮爾伯格建立臉譜網(wǎng)的初衷,是為了解決孤獨,可為何自從有了社交軟件,我們即使應對面也變得無話可說。機械地對著冰冷的屏幕意猶未盡的笑著,可對面的相濡以沫伴侶卻冷若冰霜,寧愿選取百無聊賴地劃著手機,虛榮地期盼他人的點贊,以及那些恨不得立刻就回復的信息,家人的話在耳邊成了嘮叨,而期盼那種尋求的刺激和新鮮感。
很多時候,應對人們的詢問理想,我無言以對。以前我也憧憬一個希冀的夢,當一位偉大的工程師。到了真正時刻,卻味同嚼蠟,現(xiàn)實將最初的理想打擊到一無是處,苦惱失落,一路追尋的東西去了哪里?我無力抗拒,像《幸福的方法》的泰勒·本·沙哈爾望著桌上欲望的大漢堡,最后沒能吞咽,怏怏不樂地離去。
如果我能成為一名醫(yī)生,那么筆桿子該是我的手術刀,假借它的鋒利,拉開思想的腐朽與禁錮,更不該如此多愁善感。當閉上眼睛毫無顧忌向前奔跑過后,才發(fā)現(xiàn)原先感謝的不該是貧窮,而是此刻那個努力擺脫困局而拼了命流汗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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