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會有一些人是匆匆過客,也有一些人陪我們走了一段路后離開,更有一些人陪伴了我們很長時間并且發(fā)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些人,有可能是我們的父母,也有可能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想說說我的外公、外婆,他們在我人生中的影響或許已超越父母。
如果說生命是父母給的,那么外公、外婆卻是澆灌了我生命初始的近20年,直至讀大學離開他們身邊后再也難得見面。如今工作數(shù)年,期間也只能利用偶爾的假期乘坐單程6至7小時的汽車回老家探望二老。平均每年兩次的機會,卻發(fā)現(xiàn)兩老人家日益蒼老,身體也出現(xiàn)各種問題。
每次看到二老,我的內心更是酸楚,總感覺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要奪走他們的生命。想想以前的外公,會騎著自行車載著尚未上學的我到校園里玩耍,調皮的我在校園里摘下一朵大紅花。經(jīng)攝影師“咔嚓”的一聲便定格了一個回憶——坐在自行車上拿著大紅花的我和推著自行車的外公。因外公是小學教師,記憶中他常帶我到校園,盡管是我還沒到上小學的年齡,而九十年代幼兒園還沒遍及小城鎮(zhèn)或農村,可能也為了方便外婆外出干農活,而外公要回校園上課,故他只能帶著我到校園了。有時我閑逛著校園,看花草樹木,看泥磚瓦房的教室,還有印象深刻的被我叫做“扇子樹”的樹木立于瓦房教室前,因為的葉子為扇形,而那年代農村里用的扇子似乎就是用它的葉子來制作的。偶爾我也會靜靜的呆在外公的辦公室里,聽著教師們說事,而之后這其中某些老師就成了我的小學老師。
如今的外公,雖身體沒什么疾病,80多歲卻已老化得腦子偶爾清醒偶爾糊涂,身體處于半癱瘓的狀態(tài),已不能自由走動,需要人喂吃飯、幫洗澡。目睹此情此景,我難掩心塞,只能背后偷偷抹淚。然而,每當他提前聽到家人說我要回去探望他時,事后他卻還記得問家人我什么時候能回到。
外婆跟了外公大半輩子,小時候的我也目睹了不少他們劇烈的爭吵,但卻這么一路的走了過來,雖然外公脾氣差,但我能感覺到他一向是離不開外婆的。只要外婆不在家,他內心就有不安,總期望外婆能快點回家,無論是外出干活還是去探親。如今兩人雙雙老了,子女無論是在異地或在老家工作的,畢竟也無法時常在身邊照顧,尚能行動自如的外婆自早兩年開始就照顧外公吃飯了,一年多的時間,外公就這樣慢慢的從行動緩慢到不能自理。
而不幸的是,201*年10月底外婆也因照顧外公摔了大腿骨折,經(jīng)過做手術再住院了一個月,再到出院回家一個多月了仍未能走路。在外婆住院期間,我專程休了一個星期的年假回老家照顧住院的外婆,而意識半清醒半糊涂的外公明白外婆不在家,天天喊著外婆的名字,每一天都問家人外婆去哪了。開始家人并沒如實告訴他,他便發(fā)了脾氣說大家騙他;之后我把狀況如實告訴了他,但他仍每一天都要問同樣的問題,每次聽到答案后就忍不住流淚。我也無比的心酸。
歲月從不饒人,在老人家身上更能感到時間的殘酷,誰也無法阻止,無論有多大權勢也罷、多少錢財也罷。生命越是到達老年,便越能感受到生命的可貴,也才懂得珍惜的重要。珍惜身邊的人,好好對待親人,好好相愛,因為我們最終敵但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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