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只有文字才能平息內(nèi)心那份躁動。這不是我第一次才有這種感覺。我在想,如果有一天連文字也失效了,我就會像是沉入一片暗無天日的深海里,呼吸到的全是冰冷的窒息。
如今,很多人都有了各自的另一半。曾經(jīng)一起憤世嫉俗的鐵友也因此變得溫順,甚至有點不太聯(lián)系。我依然如故,做事還是那么固執(zhí)己見,說話還是那么直接。
我繼續(xù)看著我的電影,聽著我的歌,喝著我的啤酒和寫著我的文字。
“你的思想沒那么復雜,理應會過得比我好些!”“我也是屬于混日子的類型,只不過是通過家庭彌補了那種失望!薄翱傊闶菐еMセ!蔽铱偰茉谂笥焉砩峡吹侥敲炊嗟南M
當一個人沉迷一些事情當中,并因此產(chǎn)生了消極的情緒,最好的辦法是停下來然后慢慢忘記它,在差不多要把它完全忘記的時候又重新沉迷其中。
有段時期,我什么都不做,只是一直睡著,餓了就吃身邊一切能吃的東西。任胡渣瘋長,任頭發(fā)油膩。然后我睡足了,酒也喝夠了,以后都是失眠著?粗R子里的“他”—陌生而又落魄。
心里有個扭曲的聲音在嘲笑著:“他本該有一段輕松、快樂的生活!笨傊八辈粦撝皇呛唵蔚鼗钪,“他”的使命是去做一些不同于其他人做的一些事。
七月的臺風總是刮得大地一陣躁響,好不平靜。天空中跑動的烏云是牧羊人鞭下歸家的羊群。如果此刻真要是在一處百草豐茂的低矮山頭牧著羊那該多好。
D97一如既往地行駛在固定的線路,也記不清是第幾次來滬。人們總是迫不及待,早早地取下行李守候在車門口。急著上急著下,這就是人生如夢的節(jié)奏。
又到上海了,前些年是business,這次純粹是pleasure。如今這里已是會展中心林立,再無往日的空曠和荒涼。
“上海也無非是這樣!”這是四年前青青時常對我說的話。說完之后她還不忘瞪著我用力地搖著我的手臂說道:“是不是。渴遣皇前。 薄安贿^我還是非常喜歡它!”青青又補充道。
直到我徹底臣服,她才會罷休,然后在寒風凜冽的冬季地鐵外給我一溫暖如春的笑,還有一個大大咧咧的擁抱。她從來不會在行走的過程當中讓我牽著她,她的解釋是手心會出汗,不舒服。反倒是在地鐵上她會坐在我身旁裝作不認識我,然后緊握著我的左手。
我把我們最美的時光都定格在世紀公園里的那片蘆葦蕩。我們一致地認為冬天里那萬物凋零的美要比其他季節(jié)的美要美得實在、坦然。
冬天的蘆葦蕩干燥、柔軟。像一床新打的棉絮,更像是一處密不透風的海港。聞著草的甘香、望著靜藍的天空,聽著野鴨劃過水面的蕩漾,擁著她。整個世界都是屬于我們的了。
“你在哪?”“我離開上海了!薄澳悴皇呛軔凵虾5拿?”“愛歸愛!”“你還愛我嗎?”“曾經(jīng)很愛!
我側(cè)過臉,卻突然意識到她早已不復存在。我竟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憶不起她的面容。只是依稀記得她的臉上有些小雀斑,具體位置也無法確定。瞬間感覺自己躺著的蘆葦蕩變成了一處巨大的草坪上,身體被草坪中央的探照燈照著。從南面吹來的溫潤海風指引著我向黑藍的大海奔去。
風中飄過她破碎的喘息和香氣,那么地微弱,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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