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來了,豐收的季節(jié)到了。蔚藍的天空飄著朵朵白云,空氣中彌漫著果實的芳香。遠處的祁連山郁郁蔥蔥。一條河蜿蜒曲折的由南向北流去,滋潤著這片土地。我們美麗的農(nóng)場就在這里。
農(nóng)場家屬院里,生活著一群年輕的母親們,她們來自全國各地,來自城市、來自農(nóng)村,操著各地的口音,年齡大約在三十歲至四十歲之間。白天,她們?nèi)坠锿獾霓r(nóng)場勞動,晚上回來照顧孩子,干著繁重的家務活。
夜幕降臨,大院里的幾十棟平房頂上空,升起了縷縷炊煙。家家飄出了飯菜的香味,飄出孩子們歡快的笑聲。只有在這時候,她們才忘記了疲勞,忘記了寂寞,忘記了煩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去迎接春節(jié)的到來,等待丈夫的回來。
一進入秋天,她們開始忙了起來,去縣城買棉布、棉花。在昏黃燈光下,給孩子做棉襖、做棉褲、做棉鞋。腌制一缸一缸的酸菜、腌制一壇一壇的咸菜。 拖一塊塊的煤磚。這時的大院,就像一個服裝加工廠,就像一家腌制酸菜和咸菜的作坊,就像一家制作煤磚的煤場,迎接著冬天的到來。
有一個星期六的旁晚,我吃完飯,出了門,去幫鄰居家拖煤磚。在大院里有一個沒有約定的約定,不論誰家拖煤磚,大家都來幫忙。。
下午的時候,我就來幫忙了。晚上,大家各自回家吃飯,吃完飯再來。在農(nóng)場不論誰家有活,只來幫忙不吃飯。
月光鋪灑在院子里,我來到鄰居家,又干起活來。鄰居問我,你家什么開始拖煤磚。我說,不知道。鄰居說,這天說冷就冷了,還是趕緊拖。我笑了笑沒說話。我知道,院里的大部分人家的煤磚都拖完了。我一直干到深夜,才把活干完。
我回到家,母親還在做針線活。我問母親,咱家什么時候拖煤磚?母親邊干著手里針線活,邊說,你爸到現(xiàn)在還沒寄錢來,拿什么買煤呀!我說,再不 拖,天就冷了。母親著急的說,我都去過幾次郵政所了,還沒有匯款單。明早,你再去看看。第二天,我早早去了,郵政所,門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人們等著取 錢。往常,一到秋天,父親早早的就把寄來了錢。母親著急,我也跟著著急。我問,胖胖的女郵政員,她沒有表情的說,沒有你家匯款單。
我回去告訴了母親,母親嘴里嘀咕著,埋怨著父親。然后,我和母親去幫另外一家鄰居拖煤磚;鸺t的太陽染紅了天邊,給大地鋪上一層金色。我們一 到,不遠處,同學的母親兩手扶車把,肩上套攀繩,弓著背在在前面拉架子車,同學和弟弟在后面推著滿滿的煤。我和母親趕忙跑了過去,幫著推。同學的母親擦了 一下額頭上的汗,對我們點點頭,說,來了!
母親幫著卸完煤。我和同學拉著空架子車又去煤場了。中午的時候,我們把煤拉完了。這時,我的兩個小弟弟手里拿著發(fā)糕一邊吃著,一邊和同學弟弟繞 著煤堆跑。同學的母親和我母親說了幾句話,又看了看煤堆。然后,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拿一根木棍支起了篩子,開始一鍬一鍬的篩起煤來。我和同學,用榔頭 砸配煤的黃土塊。這時,幫忙的人都來了。他們挽起褲腿,脫掉上衣,篩煤的篩煤,和煤的和煤。拖煤磚的拖煤磚。熱火朝天干了起來。
我看這個場景,覺得這個流程是那么和諧,是那么流暢,像似人們在彈著一節(jié)節(jié)音符,奏起一首歡快勞動的曲子。這旋律,讓我仿佛看見人們叫著號子打夯的場景,仿佛看見人們在稻田里插秧的場景,仿佛看見人們在工廠里,一起制造機器的場景!這場景就像一幅美麗的畫面!,
母親一邊干著活,一邊和鄰居們說著話。同學的母親笑容滿面的不停的給人們倒水。孩子們在在干活的人群中穿梭著!我感到,這就是勞動創(chuàng)造的美,美得熱烈,美的歡愉,美的亮麗。
天漸漸的黑了,月亮升了起來,煤磚拖完了。人們的臉上,胳膊上、小腿上,都沾上了許多煤點,臉變成了花花臉,花胳膊、花小腿。人們互相看著哈哈大笑。這歡快的氣氛,讓人們忘記了勞累!
我和母親回到家了,母親說,你明天再去一趟郵政所。我點點頭,洗了洗,就上床了。臨走時,同學的母親感激朝著離開的人們喊,謝謝!來家玩!我覺得,這種和諧的鄰里關(guān)系,讓人內(nèi)心安定和感動。
天很黑了,我躺在床上,雖然有些疲勞!但心里還是歡愉的。拖煤磚的場景又浮現(xiàn)在眼前,覺得這才是人們內(nèi)心里,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第二天早上,我又去郵政所,拿上了匯款單,飛奔的朝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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