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垅里 本文簡介:
一個山莊阿山垅里離我南四村的家很近。兩年了,我都不知道龍鼎山莊就藏在阿山垅里。兩邊全是竹林,小路蜿蜒無盡。車子高高地昂著脖頸,和我一樣切切張望。一刻鐘后,看到了山岡上一群湘妃紅的小屋,或比肩,或背立,或牽手,或遙應(yīng),掩映在蔥郁的樹叢中。想必這就是“龍鼎”了。黃昏落日下,多像一群微紅著臉的女子,在靜靜
阿山垅里 本文內(nèi)容:
一個山莊
阿山垅里離我南四村的家很近。兩年了,我都不知道龍鼎山莊就藏在阿山垅里。
兩邊全是竹林,小路蜿蜒無盡。車子高高地昂著脖頸,和我一樣切切張望。一刻鐘后,看到了山岡上一群湘妃紅的小屋,或比肩,或背立,或牽手,或遙應(yīng),掩映在蔥郁的樹叢中。想必這就是“龍鼎”了。黃昏落日下,多像一群微紅著臉的女子,在靜靜迎候。
走進一道柚木裝幀的尖頂長廊,兩邊的廊柱身姿挺拔,橫檻上掛著的紅燈籠,平添幾分喜氣。一走就到了頭,看到幾只貌似烏雞的家禽在椅下尋食。主人正準(zhǔn)備飯菜。山莊是靜謐的。
到一個地方,我總習(xí)慣四下里走走。往更高處走了一段,被灌木雜草擋住了去路。茂盛的蕨草纏住了涼鞋的搭扣,來回繞步都掙脫不了。也許它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此處是最好的觀景臺。一抬頭,我就看到了讓人眼前一亮的風(fēng)景——整個新登鎮(zhèn)盡收眼底。從西面俯瞰新登全貌,我還是第一次。近處的田野和水塘,遠(yuǎn)處的高樓和村落,以及眼前的幾株茅草,都可輕松入畫,盡顯清雅和美妙。
這些年發(fā)展得快,真是辨不清哪里是哪里了。尋找賢明山和百丈山不算費力,賢明山有座聯(lián)魁塔,百丈山上有座電視塔。但你仍會鮮明地感覺到山頭的低小。塔是適合仰望,而不適合俯瞰的。順著兩座山的指引,我好像看到了葛溪這條綠色的帶子正穿城而過,我家門口的葡萄園,正散發(fā)著雨水浸泡過后葡萄酒的芳香。我還依稀看到了一些學(xué)校,高樓旁邊總有些罅隙,那是孩子們的自由地帶,可以快樂地奔跑。
再看遠(yuǎn)些,我就看到了海拔600米的官山。官山腳下有個叫“清泉”的村子,那是我起程的地方,我的生命就是從那里發(fā)源的。以前我每次回家,要騎很多的上坡路,騎不動了,我就下來推。一邊喘氣,一邊看著山脊,我會想:我是大山的女兒,此刻,她正張開懷抱迎接我。于是就有了新的勇氣和力量。這二十年來,我走過很多地方,從沒看過另一座山的山脊也是這樣溫柔灑脫,曲折綿長的?吹剿,我的心里就有一種想要描畫她,依偎她的沖動。小時侯,聽說她的背后是富陽,那是一個很大的地方。我被她攬在寬大的胸懷里,看不到富陽。
順著官山的脊背,我的視線滑落在別的山頭上,起起伏伏的,也很秀麗。也許每一座山都有它們的名字,村里人一定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它們自己也是知道的,山里的樹木,林間的鳥兒都是知道的。于是,我又想起了一些山的名字,一些嶺的名字,一些水庫的名字。我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我童年的時候,鄰居大伯正和父親交談的聲音。他念出的那些鄉(xiāng)野的地名,“小嶺頭,大嶺頭,馬豆腐水庫,十八腳墳頭……”,總是很好聽。新登鎮(zhèn)的小地圖上可能也是沒有的,但總歸有人會念叨起它們來,代代都會傳下去,因為它們始終不曾消亡。
獨自在山岡上發(fā)了個小呆,除了幾只貧瘠的蚊子以外,沒有誰來打攪我。這時,聽朋友的孩子在嚷“孔雀,孔雀!”我下了小山岡,回到長廊。原來,那幾只貌似烏雞的家禽是小孔雀,實在看不出,這個樣子長大了會變天仙。它們的母親也在,也是一身的灰色,只有頭頂?shù)牟噬嶙,顯出它的非凡和高貴。這里的禽鳥都是不可小看的,鵝是灰天鵝,雞是珍珠雞,鳥是戴勝鳥。珍珠雞在人們搭著的竹竿上停了一排,它們對著我相機的閃光燈,一臉的端莊。幾只白鵝在含笑樹下喝水,不時抬頭看著風(fēng)景,那個樣子嫻雅得很。
長廊旁的樹木多為馬褂木,另有一種葉子像楝樹一樣,樹干細(xì)長挺拔的,也已經(jīng)成林。據(jù)說這是個新引進的品種,叫“紅燈籠”。雖然我沒有弄明白這個名字的由來,但我以為,它應(yīng)該叫一個別的名字,寧靜點的名字,至少有個木字旁的,什么“檫樹”“槭樹”之類,都蠻好聽;蛘邉(wù)虛一點的,像“含笑”之類,也是可以的。長廊盡頭有塊懸在頂上的小匾額,是王介南先生的字,“艱難困苦,玉汝于成”,字不大,個個蒼勁灑脫,讀來讓人覺出幾分凝重。美麗的山莊背后,有一個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故事。你可以坐下來,與這個姓白的主人輕輕攀談的。
他告訴我,“阿山垅里”只是小村的名字,這個村的大名叫“安樂”。
阿山垅里 本文關(guān)鍵詞:阿山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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