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給大家介紹的書《中國乞丐史》。先給大家來一首定場詩,說的就是乞丐:垢顏蓬鬢逐風霜,乞食披塵叫路邊。此去回頭君莫笑,人間貧富海茫茫。這首詩讓我想起原來看過的一個小故事,說是清朝時,有一乞丐流浪到通州,因饑寒交迫倒斃路邊。人們在他身上翻撿到一首絕命詩:“浪跡天涯獨自由,手攜竹杖過通州。飯籃向曉迎殘月,歌管臨風唱晚秋。兩腳踏翻塵世界,一肩擔盡古今愁。而今不受嗟來食,村犬何容吠未休!”顯示出這個乞丐胸襟高曠,卓而不凡的內(nèi)心世界。南明福王政權(quán)崩潰之際,文武大臣非逃即降。有個乞丐在南京百川橋上題詩道:“三百年來養(yǎng)士朝,如何文武盡管逃?綱常留在卑田院,乞丐羞存命一條!北疤镌杭词震B(yǎng)乞丐之養(yǎng)濟院。寫完這首詩,乞丐就跳河自盡了,用自己的生命驗證了忠君愛國的精神,對貪生怕死的腐官庸君表示了極大的輕蔑。這是我原來看過的兩個小故事,現(xiàn)在言歸正傳,給大家講講我推薦這本《中國乞丐史》的兩個理由:
第一、這本書填補了“乞丐”這一特殊群體的研究空白。
中國素以幅員遼闊、歷史悠久著稱于世,史籍流傳于今者可謂浩若煙海、汗牛充棟。然而中國封建社會長達2000年之久,在封建獨裁政治體制下,文化不過是其奴仆,史學專為“資治”服務,一部二十四史實為一部帝王將相家族史。追捧政治,蔑視文化,搞影射史學,史學為政治做注腳,不客氣地說,其封建余毒在現(xiàn)代之學界猶存。五四運動以其徹底的、毫不妥協(xié)的姿態(tài),高舉反帝、反封建的大旗,掀起一場新文化運動。梁啟超認為:歷史乃是人類共同進步的文明史,率先倡導要撰寫文化史。史學家柳貽征將理論付諸實踐,出版了第一部《中國文化史》,從而在20世紀的二三十年代,掀起了一場研究文化史的熱潮。魯迅說: “中國學問,待重新整理者甚多。即如歷史,就該另編一部。古人告訴我們唐如何盛,明如何佳,其實唐大有胡氣,明則無賴兒郎,此種物件,都須褫其華袞,示人本相,庶青年不再鳥煙瘴氣,莫名其妙。其他如社會史、藝術(shù)史、賭博史、娼妓史、文禍史,……都未有人著手。”由此可見,魯迅先生不但非常贊同開展社會史、藝術(shù)史和文化史的研究,而且在這里還特別指出了要開展賭博史、娼妓史、文禍史等亞文化專題史的研究。然而直到改革開放以后,思想領(lǐng)域才得到真正的解放,“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史學領(lǐng)域里又掀起了第二次撰寫文化史的熱潮,《中國乞丐史》就是在這一時期成書的,它是第一部關(guān)于研究乞丐問題的中國通史著作,堪稱填補空白之作。這本書無論在內(nèi)容上還是體例上均頗具較強的原創(chuàng)性。具體來說,該書在內(nèi)容上所敘所論乞丐階層的方方面面,皆為發(fā)前人所未發(fā),論前人所未論,這在以往的史書上是見不到的,為了寫這本書,作者曲彥斌陸續(xù)涉獵了典當史、行會史、保安史、經(jīng)紀史、拍賣史、生肖史、隱語行話史、招幌和招徠市聲史、俗語史乃至流氓文化等等,因此,這本書里面有很多令人聞所未聞的掌故,非常有趣。
第二,貼近生活,可讀性強
這本書書在內(nèi)容上十分新穎,而且所寫有關(guān)乞丐的話題,非常貼近生活,有濃厚的市井和鄉(xiāng)土氣息,因而妙趣橫生。關(guān)于乞丐的話題,人們可以說既熟悉又陌生。說熟悉,無人不曾見過乞丐,即俗稱“要飯的”;說不熟悉,何人知曉他們究竟生活怎樣?他們行乞究竟是因窮困所致,還是好逸惡勞?他們行乞的理由究竟是真,還是假?總之這是一個人鬼混雜、隱秘難知的社會特殊群體。通過閱讀本書,我們就可以探秘這一未知世界。其實當代街頭出現(xiàn)的許多行乞把戲,早在明清時期便以見諸江湖隱語行話之中了,例如:討飯行乞稱“掛 ”、 “碎山”,癱叫花子行乞稱“披街”,偽作落難行乞稱“搽相”、 “沐猴”,書寫悲情行乞稱“磨街黨”,攜帶婦女行乞稱“觀音黨”,戴孝行乞稱“喪門黨”,作揖行乞稱“丟圈黨”,哭訴行乞稱“訴冤黨”,耍蛇行乞稱“扯溜”,耍猴行乞稱“耍老子”等等。僅此我們便可以看出,丐幫是有著極其細致分工的,并且這種分工早已相當成熟,自古以來便有了這一“傳統(tǒng)文化”。據(jù)作者的多年研究,丐幫不僅分工細致,而且還有一定的組織形式。既然有組織形式,就有幫主與成員的等級差別,就有秘密活動行規(guī),秘密活動領(lǐng)地,甚至還有自己特殊的信仰和價值觀等。在他們的行乞過程中,每日所遇所聞,更是形形色色,離奇古怪,活脫脫地勾畫出一幅社會風俗史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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