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難得的清閑,中午小憩之后,泡一杯陽羨雪芽,獨坐書房,沐浴在冬日的暖陽之下,不帶任何目的和任務,隨意地閱讀著,這樣的時光離我似乎已經(jīng)很久遠了。
打開小學科學書櫥專柜,在許多最新版的小學科學教育專著中間,安放著一本略微發(fā)黃的書籍,外邊還用厚白紙包著書皮,上面寫著“小學科學教育的‘探究——研討教學法’”、“人民教育出版社”、“程斌珍藏”幾行字,這就是我今天所要尋找的閱讀目標,瞬間也勾起了我對《小學科學教育的‘探究——研討教學法》這本書的種種美好回憶。
在我的記憶中,知道有《小學科學教育的‘探究——研討教學法》這本書的時間是1989年初春,我工作的第二年。那時可閱讀的有關(guān)小學自然教學、科學教育的雜志、書籍很少,互聯(lián)網(wǎng)更不知是何物。清晰地記得那個煙雨江南的四月的某天下午,我上完自然課,伴著梔子花的清香,來到蕪湖市獅子山小學自然實驗室,找高夢京老師借教學儀器(太陽高度測量儀),不巧她到學校對面的蕪湖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有事,等她回來的空隙,我在她的辦公桌上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本雜志《科學啟蒙教育》創(chuàng)刊號,便隨意地瀏覽了起來,其中《記蘭本達教授的一節(jié)自然觀摩課》深深地吸引著我,讀得正起勁,高老師已回來了。在借走儀器的同時也捎帶借走了幾本《科學啟蒙教育》,在之后的閱讀中我多次看到有關(guān)《小學科學教育的‘探究——研討教學法》的引文,或片言只字,或大段摘要,之后的七八年,我跑了很多城市的各色書店,因無法購買到原著,便始終充滿著期待。封存的記憶有時就像一層薄紗,一經(jīng)撩開,此情此景仿佛就在昨天。
珍藏在我書櫥中的這本專著是人民教育出版社1983年6月出的第一版,由中國小學自然教學的前期探索者、全國著名特級教師路培琦先生贈予我的。當我把書恭恭敬敬地放在書桌上,翻開書的扉頁,有“贈程斌老師”、“路培琦印”,落款時間是“1997年12月”,在書中還夾著一封同樣已泛黃的短信,是用天津市河西區(qū)教師進修學校的便箋書寫的。全文摘錄如下:
程斌:
你好,自上次見面有好長時間沒有通信。我答應給你寄出的書遲至今日才做到,實在對不起,特寫信表示歉意。
我的書原是放在二師附小的,由于他們搬動實驗室,不知把我的這些書搬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到今天才找到給你寄出,做了一回言而無信的人,太內(nèi)疚了。
多日不通信,不知你的情況如何?教學一定大有長進,和許老師(注:指時任蕪湖市小學自然學科教研員許烈榮老師)還有聯(lián)系嗎?見面替我問好。
順致
新年快樂
友:天津路培琦
97.12.24
1998年1月1日,我終于夢想成真,擁有了一本屬于自己的專業(yè)讀本《小學科學教育的‘探究——研討教學法》,這個夢想實現(xiàn)經(jīng)歷了近八年時間。之后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的發(fā)達,我還先后在當當網(wǎng)上購買過十幾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8年12月出的第二版,除了留下一本自讀外,其他都已贈予他人。冥冥之中我和《小學科學教育的‘探究——研討教學法》結(jié)緣,也愛上了小學科學教學。
一次偶然的邂逅,一次不經(jīng)意的請求,承蒙路培琦先生的抬愛,能在百忙之中寄書給我,已使愛書的我受寵若驚、心存感激;細讀便箋留言,字字情真意切,讓我心生壓力,如不認真研讀,辜負了先生的美意,也無顏再和先生請教了。從1998年1月1日算起,到201*年1月1日,《小學科學教育的‘探究——研討教學法》已和我相伴18年,那些略顯深奧的理論文字,那些極具可讀性的案例,或冷靜或詼諧地講述著一個個教育故事,我在看別人的課堂時,也在思考著自己的教育人生。不管是有意栽花還是無心插柳,蘭本達和其《小學科學教育的‘探究——研討教學法》,總有些什么已注定烙印在我的小學科學教學之中。重讀原著,重溫記憶里那一片明朗溫情的顏色,看到的是成長、真情和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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