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是一部于1997年播出的愛情電影,影片主要由張國榮、梁朝偉和張震等主演,小編整理了一些網(wǎng)友們對這部電影的觀后感,一起去看看吧!
01
現(xiàn)在就讓我們進(jìn)入《春光乍泄》的世界吧。
不如我們由頭來過,是持靚行兇的何寶榮最愛說的話。因為這句話,黎耀輝帶著何寶榮逃離香港,私奔到了世界上離香港最遠(yuǎn)的城市,布宜諾斯艾利斯。
何寶榮買了一盞伊瓜蘇瀑布走馬燈,燈影流轉(zhuǎn),風(fēng)光無限。這對戀人便踏上,尋找這美麗天堂的路線,然而現(xiàn)實并不希望這兩罪犯逃走,在他們逃離的旅途中,沒有鮮花燦爛,也沒有任何車站,有的是細(xì)碎熙攘的柴米和油鹽,有的是滿身傷痛的廝守與纏綿,然后是無休止的試探與背叛,是日日夜夜的淚流與瘋癲,或許他們的相聚就是為了要分離,只是這一次,何寶榮的不如我們由頭來過,黎耀輝,未能聽見。只身來到伊瓜蘇瀑布的黎耀輝,和獨守空房的何寶榮,自此天各一方,往昔經(jīng)年,抵死纏綿,今看水簾,凄慘滿眼。
春光乍泄是部偉大的作品,雖然偉大的作品從沒有過標(biāo)準(zhǔn)的定義,但它一出現(xiàn),有心的人一定可以感知。
盡管這是一部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故事,但主題卻不是同性戀情,而是欲望與疏離,深情與怯情,自由與羈絆,決絕與接納,敏感與恐懼,無根飄離與追尋家園,這一點在人物塑造和關(guān)系建構(gòu)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三分放蕩不羈,三分癡情深意,三分孩童稚氣,再加一分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的懸崖邊落寞貴族的驕矜高貴,便是何寶榮這個滿身缺點又十全十美的人間絕色,單純的邪惡與善良,復(fù)雜與天真,多情和忠貞,敏感與遲鈍太過單調(diào),何寶榮干脆把它們一起吸納進(jìn)來,這些對立的元素在他身體里面,產(chǎn)生了一種神奇的化學(xué)反應(yīng),嬰兒般的天真可愛,混合著性感浪漫和放蕩不羈,星星點點的巧妙編制在這性格里,何寶榮看是跟黎耀輝這個少言寡語溫和平順百般寵溺的完美男友天差地別,其實他們有著一個深植與靈魂深處的共同點。那便是缺乏安全感
02
早上起來看了遍春光乍泄,非常感動。其中最讓我觸動的是黎耀輝買了一大堆煙給何寶榮,怎么一大堆,整整鋪滿了桌,還有疊起來的。何寶榮問黎耀輝,為什么買那么多煙,黎把一些煙整理好放到何寶榮的床邊。何寶榮將床邊的煙全部推倒到地上,地上全是掉下來的煙。黎耀輝沒說什么,蹲下去把煙一包包撿起來,擺到自己的床上(沙發(fā))。
兩人的關(guān)系也就這樣了。
黎耀輝小心翼翼的維護(hù),唯恐失去的束縛何寶榮。煙是什么。是何寶榮的借口,也是黎耀輝的借口。何寶榮要出去,去揮霍所有,追逐屬于他的時刻,他要最好看的皮衣跳探戈,在看臺賭馬,要片刻的激情,不要明天。黎耀輝是他的避風(fēng)港,但不是他的舞臺。黎耀輝可能是何寶榮的終點,卻不會是他的生活。
所以何寶榮要出去買煙。當(dāng)然,他還不想離開黎耀輝,所以他沒說去找樂子,而說去買煙。
黎耀輝自然明白買煙是假,但他沒說破。說破了可能就會失去何寶榮,他不可能冒險。既然何說是買煙,那好,黎耀輝就給他煙。這是黎耀輝給何寶榮的愛和束縛,是給自己的退路,給何寶榮的考驗。一方面,黎耀輝想用努力保住何寶榮,他不知道如何愛他,愛得很累。他不明白外面的香煙和自己買的有何分別,這煙是他能給的全部,他要求的全部,是老實直白的付出,渴望何寶榮的應(yīng)允。煙是黎耀輝想和何寶榮過的普通日子。不算卑微,倒是誠懇質(zhì)樸。
黎耀輝把分給何寶榮的煙推到何的床邊,何寶榮當(dāng)然是憤怒的,還有驚恐。眼前的黎耀輝,是把自己的生活擺在他面前。從合同訂立的程序來說,相當(dāng)于發(fā)出了要約。何寶榮沒料到這么一招,急急推開了煙。接下來就是副歌部分了,黎耀輝這時的反應(yīng)不是和何寶榮撕逼,也沒有和這些香煙過不去。他蹲下去,沉默的一盒盒撿起煙擺回自己的床。如果說之前黎耀輝帶病起來給何寶榮做飯是寵愛,這時候算最后的溫柔了。黎耀輝腦袋已經(jīng)靈光了,煙就是他倆不同的生活。王家衛(wèi)還繼續(xù)拍,這么說可能是黎耀輝執(zhí)念太深,拒絕面對隱約已知的現(xiàn)實。從一開始,黎對何寶榮的愛,就帶著對孩子的寵溺。黎在買煙之后仍放不開何寶榮,仍去撿煙,不僅是對何寶榮的戀戀不舍,也有他對自己的責(zé)備,好比對一個寵壞了的孩子,你試圖用嚴(yán)厲去換取乖巧,結(jié)果這孩子惱了。你不免覺著自己做的過火了,畢竟他只是個寶寶。
03
為什麼總是要錯過?
談起同性戀,心中就是一陣隱痛。社會已是嚴(yán)苛,好不容易遇見了那位情投意合,又為何不能攜手天涯相守終此一生?
他耍小性子,因為他想一遍遍告訴自己,世上還有人在乎他。
心中是他笨拙的舞步,卻翩翩起舞在別人的懷抱。他終於想起了他的好,但當(dāng)愛已轉(zhuǎn)身離去,再多的香煙也堆不出他口中那股煙氣迷蒙。曾經(jīng)瀟灑甩出那條爬滿跳蚤的毯子,最終還是要靠它擦乾黑夜中自己的苦澀淚水。一下一下,他認(rèn)真擦淨(jìng)他曾踏過的木板,仿佛彼時他溫柔又粗暴地擦淨(jìng)受傷的自己。
他無限溫柔,卻拉不下臉為自己來一句辯白。
走出欲望與荷爾蒙填滿的廁所,他終於明白:其實兩個人,本來就是一樣。他咽得下一句句『你好』『請進(jìn)』,怎就不明白他在他人胯下的屈辱與麻木?自己本以無處可去,又失去了那位陪自己一起無處可去的人兒;或許,還是兩次。到了夢想之地,才發(fā)現(xiàn),原來真正的夢想,是和『他』並肩於此;失了他,此處無夢可言。
明明心都隨著對方的腳步起舞,卻裝作不在乎,一次次將沾滿自己鮮血的尖刀拔出,再狠狠刺進(jìn)對方。
他說重來,他無力反駁。
可愛,又有多少次能重新來過?
不如早點脫去猜忌與好強,輕輕舔舐彼此胸膛上的傷疤。俯在對方肩頭,聽聽彼此靈魂跳動的聲音?纯幢舜隧,究竟有著自己怎樣的濃墨色彩。
只願世上的人,不要再錯過了。
唉,好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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