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兒》是一部由佟晟嘉導(dǎo)演的紀錄片,影片首播于今年的8月20日,網(wǎng)友們對這部電影的評價是怎樣的呢?一起來看看吧!
01
導(dǎo)演和大三兒的關(guān)系近,熟悉,所以一開始就沒有把鏡頭的關(guān)注點放在殘疾人這個事兒上。大三兒就是人群里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不需要同情和憐憫,也許活的比你還明白。
想去到去,最后回歸生活,或者生活本來也不需要回歸,也不需要看成一次去西藏的故事,可以是去某個地方,做某個事兒,一個平凡人平凡的小夢想。也許西藏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是最遙遠的一個地方,所以我們看到了318,看到了西藏。
帳篷里的對話是點睛之筆:“我這心靈還需要凈化么?我覺得我很純潔…我不禍害人…”。這就是一個平凡人對生活最基本的信仰,不需要整啥凈化、洗滌,虛的東西,把所有的心酸、冷眼、巨大打擊,實打?qū)嵉幕畛勺约旱难,愛這世間,拼勁全力的活下去。
喜歡這種能帶給人感動和希望的電影。
樸樹提到過一句話:人世間的事兒,越活越窄,天地間的事兒,越活越寬。用來形容對這部電影的感受,在合適不過了。
02
“布達拉宮還沒天安門有意思 我們?nèi)ジ陕锬兀?rdquo;
影片開始不久,三哥的朋友在飯桌上輕聲地問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也輕聲地伴隨著觀影的過程,可能關(guān)注點很奇怪,但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影片也確實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條路你只要走上去就沒退路了,往前走往后走都是高原。”
還是三哥的朋友,述說著為什么不放心帶他去西藏的原因,這句話不僅是因為身體比一般人特殊的大三兒而要考慮的問題,也說出了每一段平凡的人生旅程里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的最大的問題。
“我就想從他嘴里說出,不去就不去吧,他就是不說。”
三哥的朋友吐槽他,不明白為什么人會突然有這么強烈而執(zhí)著地想要去做一件看起來只是稍有困難,做起來卻長時間面對各種困難的事情。演后談的時候?qū)а莺椭破掷终f,他們也是在四年的時間里,莫名其妙地強烈地想要把身邊的這個平凡得像每一個自己,卻又艱難得像每一次掙扎的故事拍給大家看。
“這個事已經(jīng)攢了這么久,他這次要不去,這輩子都去不了。”
三哥的堅持終于慢慢看到了成果的一點棱角,朋友口中說出了這樣的一句理解。跟我們自身一樣,很多時候事情是不一定有美好結(jié)果的,無論你身在哪個位置,不論你身體完好與否,你能堅持下去的原因,不過是困難和你來了一場田忌賽馬,戰(zhàn)略性地讓你抵達終點,沒人特別,無人例外。三哥比我們多了一些困難,這些卻不是他人生的阻礙,也不是劇情的賣點,影片告訴我們他最終是以無異于普通人的方式到達終點,而很多普通人退卻了,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默默忍耐的力量罷了,這不就是一種韌性嗎。
“去了布達拉宮,就想去珠峰大本營。”
這是無數(shù)人“得寸進尺”的心理,也是人最普通的渴望,三哥的身體沒有讓他內(nèi)心與任何人有不同,即使知道自己在路上有隨時睡過去的可能,走了一段旅途就還是想要把這趟旅途走得淋漓盡致,走得“得寸進尺”。很多時候我們是金幣玩家,這點得寸進尺不看在眼里,太過普通,甚至想像不到我們可能有一天也會有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按不住這點得寸進尺的渴望的時候,但那個時候你肯定只覺得釋懷,這不過就是你已經(jīng)走到這個份上了,再繼續(xù)走兩步,如此自然的事情。
導(dǎo)演反復(fù)提到:“之前感動我的所有人并不是因為他們身上的標簽,而是他們在一段歷史內(nèi)他們的生命經(jīng)歷了什么。”
這大概是紀錄電影最本質(zhì)最打動人的初衷。
像《二十二》一樣,平凡地拍,平凡地分享平凡的故事,本身已經(jīng)是一場值得紀錄的修行。經(jīng)歷就是一種標簽,是自己給自己貼上的,無法被任何人概括的標簽,是影片前段大部分時間不斷重復(fù)著的三哥在公司日復(fù)一日拿著拖把走著S形留下一道道清澈水痕的平凡日常。三哥平凡嗎,他很特別,他和我們不一樣,可是他平凡,平凡到在以上他的經(jīng)歷他的困難他的選擇和他的堅持里你能無數(shù)次地找到自己。作為一個獨自旅行不超過三天可能就想放棄的人,這是影片打動我的最平凡而卓越的一點,用伴隨的視角,真誠又立體地給了我們一面鏡子,照出了每個人心里的那個和三哥一樣普通到被忽略,特殊到珍貴的本我。
三哥說他沒覺得自己被救贖了什么,因為他不禍害人。其實大家都一樣,面臨著差不多的問題,有著差不多的渴望,連得寸進尺的想法都差不多一樣,也在差不多地默默捱過困難,三哥告訴我們生命的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像影片,像他平凡的故事一樣,重復(fù)而樂觀,有匠心而無匠氣,簡單而純粹。
03
佟晟嘉:我首先特別感謝大家能看我的電影《大三兒》。
關(guān)于這個人其實是這樣的,拍他是因為在我有限的從業(yè)經(jīng)驗里,其實我拍了很多人。我拍過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有一個標簽,有的人是藝術(shù)家,有的人是影響了一個國家的進程,還有的人是因為他們有過特別特別美好的愛情,那種愛情就像真的像書里一樣。然后他們的生命特別能打動人,當(dāng)我有機會接觸到以后,我就特別想把它分享給更多的人,我也一直認為他們打動我的是他們特有的標簽的部分。
然后拍大三兒是因為這樣,我跟大三兒是很好的鄰居,認識了幾十年,關(guān)系也很好。他突然有一天問我一個問題,就是我的行業(yè)如果在突然消失了以后,我的生計會不會受到什么影響。然后我就跟他說了一下,大概我是個什么行業(yè),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為我跟他解釋不清楚,所以他也沒好意思再問。他的這個狀態(tài)跟我身邊很多人狀態(tài)一樣,包括我的父母,他們并不知道我在北京具體做什么,但是不太敢問。所以我等于在被動式的拋棄了我的這個圈子,或者說我家里這個圈子。因為這塊地方是曾經(jīng)溫暖我的地方,也是我所有的創(chuàng)作豐富的源泉。
后來我就自己在想,我就想其實我拍了那么多的人,一直忙著為那些帶有標簽的生命感動。而且我家人我身邊的朋友都不知道我在干嘛,他們甚至都不了解我,說明我跟他們溝通特別少,那我就想為什么我不拍一個普通的生命。
我后來我跟大三兒說,我說我拍你的紀錄片,大家一塊玩,這樣你也能知道我在干嘛,而且我也能;貋,就這么一來二去的最后就有了這個片子。我在拍攝它的時候,我意識到一個問題, 其實我原來拍的那些人,也并不是他們身上的標簽打動了我,而是他們每一個生命在不同的背景下經(jīng)歷的那些事是如何過來的,整個過程打動了我。
大三也是這樣,當(dāng)我深入進去拍了以后我發(fā)現(xiàn)這個生命個體比較有勁,就是這種小老百姓的生命,其實跟很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就包括跟那些所謂帶有標簽的那種人物的生命,其實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都是在自己的生活里特別努力,特別艱難。然后每天都在解決問題一樣的這么活著。而且他生命的那種韌勁,是我之前在很多的人物身上沒看到的。
后來跟樸樹聊天的時候,他也是這個觀點,他說生命的本質(zhì)沒有任何區(qū)別。真正打動人的部分,打動他的部分,他覺得是一種正向的東西。這種正向的東西它能讓你感受到一個生命里面有光的存在,這可能也是我拍大三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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