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本書給我們塑造了一個冷酷的世界,我們過去的經歷的,現在正在經歷,未來仍然會繼續(xù)經歷,人類從未走出過這個時間的迷宮,下面是小編帶來的使女的故事讀后感:一切都已過去,一切都將重來,你感覺這一本書怎么樣?
一、歷史或者寓言
是對未來政治的想象,是對與歷史真實的訴說,更是對此刻現實的記錄。
這本書的構架是對于未來的想象,絕對自由、物欲橫流,充滿著種種現代弊病的美國政權被推翻,在同一片土地上建立的,是一個被叫做“基列”的新的國家。國家的運轉以《圣經》為指導,啟蒙運動以來西方社會所有關于自由、平等的理念消失在歷史的煙塵中。
人們重新被劃分成三六九等,按照各自的功能,其中女性尤為突出,穿藍色衣服的主教夫人,穿暗綠色衣服的女仆馬大,穿紅、綠、藍三色條紋衣服的經濟太太,以及,像主人公奧芙弗雷德一樣負責生育的使女。
向每一個專制政權一樣,“自由”是不被允許觸及的話題。人與人之間不能交流,沒有思想,沒有爭論,只有永遠正確的政府和上帝。你永遠不敢隨便同身邊的人說話,因為你永遠不可能猜到,他是不是“眼目”,隨時都會被出賣,隨時都打算出賣別人,在極度緊張的環(huán)境中,所謂道德,所謂堅持都顯得有點可笑。
每天都會有人死亡,以或真或假的理由,每個人都展示著自己的信仰,但從沒有人真正信仰。“市場”消失了,可黑市上能買到一切,只要你足夠有權,足夠有錢。但掌權者也隨時會被“清洗”,你永遠不知道明天是否會如期降臨。
讀這本書,你很難不聯想到喬治·奧威爾的《1984》,很難不聯想到曾經的中國。恐懼的同時覺得有點可笑,關于政治,關于人性,好像古今中外都沒什么差別。封鎖言論、限制經濟、告密暗殺、人性泯滅,人類進行集體性自殺的方式這么多年來似乎從沒有進步。
我們曾經經歷,我們正在經歷,我們未來也仍會經歷,只要人還在,政治就永恒,災難就永恒。
二、何為女性
世界上最長久的戰(zhàn)爭不是國家或民族間的戰(zhàn)爭,而是男性和女性的戰(zhàn)爭。而在這本書中,女性輸得一敗涂地。
政變之前的美國,女性同時擁有著自由和危險。在書中,奧芙弗雷德回憶道:“我還記得那些從不用講但個個女人都心知肚明的規(guī)矩: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哪怕他自稱是警察。讓他把身份證從門縫下塞進來。不要再路當中停車幫助佯裝遇上了麻煩的開車人。別把上鎖的車門打開,只管朝前開。要是聽到有人朝你吹口哨,隨它去,不要理他。夜里不要獨自一人上自助洗衣房。”女人擁有工作與自由,只把男人當成工具,但卻無時無刻不處在危險之中。
就好像當下的我們,性侵事件頻發(fā),性別成了脆弱的根源。我們生活的社會,女性的權利和地位看起來在不斷提高,但危險從未走遠。
而在基列,在一個按照《圣經》被重新構建的社會中,女性不再有上述的種種危險。只是,似乎也不再像一個人一樣存在。
《圣經·創(chuàng)世紀》中有這樣一段話:
“拉結見自己不給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對雅各說,你給我孩子,不然我就去死。
雅各對拉結生氣,說,叫你不生育的是上帝,我豈能代替他做主呢?
拉結說,有我的使女比拉在這里,你可以與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靠她也得孩子。”
而整個故事也便因此展開,主人公奧芙弗雷德的身份就是“使女”。她們是這個國家的生育機器,穿著統(tǒng)一的修女服,鮮血一般的,象征著性與生育的紅色的修女服。她們不被看做女性,而是所謂的“國有資源”,“我們的用途就是生育,除此之外,別無它用。我們不是嬪妃,不是藝妓,也不是高級妓女……充其量我們只是長著兩條腿的子宮:圣潔的容器,能行走的圣餐杯。”她們是大主教的附屬品,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主人公奧芙弗雷德的英文是“offred”,也就是“of fred”,弗雷德的。她們在每個家庭中服役幾年,生下孩子,而后離開,換上下一任主人的名字,也許是“奧芙沃倫”,也許是別的。
而在秘密開設的“蕩婦俱樂部”中,無法生育的女性重新戴上貓耳和兔尾巴,淪為負責挑起性欲的玩物。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講女性是被定義的,被塑造的。而《使女的故事》中的女性也不再按照傳統(tǒng)的方式被塑造了,她們不再是女性,與之相同的,也沒有了男性。除了上層的特權階級,所有的人只是符號,只是螺母,茫然地,恐慌地,一刻不停地運轉。
于是在這樣的生活中,在人作為人的所有權利被剝奪的一干二凈之后,物的欲望成了唯一的反抗。奧芙弗雷德一直在渴望著偷些什么東西,哪怕只是一根火柴,極度的缺失帶來一種極度的空虛,渴望占有和抓住一些確定的東西。不是為了占有,而是為了通過實物來確證自身的存在。
人恢復了原始本能之后,性欲成了抵抗政治的最佳方式。一直以來,“性”是一件關于親密關系,關于情感體驗的事情,但在基列,“性”成了禁忌,成了義務。在與大主教的性交中,奧芙弗雷德是不可以有快感的,因此與尼克的通奸一旦開始便變得不可遏制?释粨崦、被親吻,渴望肉體知覺的恢復,渴望以這種方式突破規(guī)則,獲得自我救贖。
三、時間的迷宮
小說的時間線是奇妙的,故事開始于基列國成立之后,奧芙弗雷德已經成為使女,密不透風的生活在繼續(xù),高壓的政治是現實。但同時,通過奧芙弗雷德的跳躍的思緒,時間又無數次閃回到過去,回到與女友莫伊拉的相處的快樂自由的大學生活,回到與盧克相戀相伴的婚姻,回到感化中心麻木的訓練中。時間一直在跳躍,起初看起來雜亂無章,毫無頭緒,但漸漸的,謎題被揭開,塵封在記憶中的往事一點點清晰可見。我們隨著奧芙弗雷德的回憶明白了她曾經的生活與現實的壓迫,在語言和意識的游戲中漸漸理解殘酷的現實。
而時間的跳躍,似乎也是這個絕望的故事中最后的一點溫情和希望,F實和強權可以改變外在的軀殼,但思想的暗流從未中斷,過去的記憶無法被抹去。被禁止的思想會在腦海中回蕩,人的良知和尊嚴也在黑暗中發(fā)光。
而小說的最后,以一場發(fā)生在2195年的學術研討會作結,基列國已經成為歷史,奧芙弗雷德的錄音成為歷史的見證得以留存。關于主人公的最終結局成了難解的謎題,所有的殘酷和罪惡變成了可以冷靜研究的課題。
總覺得這個結局有種奇妙的意味,因為學術研討會上輕松幽默的氛圍,因為恐怖血腥的政權成了可以平心靜氣研究的歷史。一切似乎從未改變,未來看起來和此刻如此相似,時間成了一個獨立的閉環(huán),人類在生生世世的斗爭和掙扎之后,過去的都會重現。我們不會對歷史上的人多一點理解和憐憫,也不會對現實的自己多一點反思。
時間成了人類永遠走不出去的迷宮,一切都已過去,一切終將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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