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十字架》一書由東野圭吾所著,死刑問題一直是人們在思考的,是對犯人處以死刑讓他解脫,還是讓他在以后的歲月中來補償之前的過失,這是大家都在思考的一個問題。下面給大家?guī)淼氖翘摕o的十字架讀后感2000字欣賞。
從第一次接觸到“法律”這個詞開始,無論是在課本上,電視上,還是在人們口中,幾乎所有人都告訴我們,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道德的底線,是哪怕人生走到退無可退的境地也永遠無法跨過的深淵。背德是無恥的,而違法是罪惡的。我們幾乎是不加思索地接受了這樣的觀點,奉為圭臬,從未質疑。法律雖時有變更,但人們始終相信它會朝著公平的,維護道義的方向發(fā)展。像世間萬物一樣,法律也是無法盡善盡美的,而朝令夕改無疑與法律的本質相違。那么法律的終點究竟在哪里?
東野圭吾在《虛無的十字架》一書中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思考,討論了包括死刑的廢除,法律和道德的相悖之處,罪犯應得的懺悔教育等問題。小說文筆細膩溫柔,情節(jié)設計巧妙,懸念迭起,作者通過人物形象的刻畫和對人物內心感受的細致描寫,展現出兇殺案背后加害人家屬和遺族的心路歷程。尤其是通過對男女主角既是加害人又是受害者唯一遺族的設計,引發(fā)讀者對法律、道德、人性前所未有的深思。
死刑是否應該廢除?
偶爾會聽到死刑廢除論的觀點,總覺得只是有些人慣于爭執(zhí),愛拿理想化的思維來做文章,卻從來沒有認真地去想過,作為被害人的遺族,兇手不能被判死刑將帶給他們多大的痛苦;而作為法律工作者,感受到死刑對法律的巨大限制又有多么的無奈。
小說中中原道正和濱岡小夜子夫婦十一年前再三向法院上訴一定要判殺死女兒愛美的兇手死刑,甚至聲稱如果不判死刑,他們也不愿再活下去。兇手最終被判了死刑,可是這絲毫不能讓他們從悲痛中走出來。小夜子在文章中寫道:“判兇手死刑只是遺族恢復情感創(chuàng)傷的起點”。直到故事的結尾,二人也沒有完全走出失去女兒的痛苦。
而死刑的局限性又實在太大,且不說冤假錯案,死刑完全是對教育感化罪犯的一種逃避方式。甚至對于罪犯來說,他們也并沒有從死刑中受到太多的懲罰,對于一些罪犯來講,與其在監(jiān)獄中度過漫長的余生,死刑可能還是一種獲得解脫的方式。就像殺害愛美的兇手蛭川和男,他阻止辯護律師再次為他上訴,理由是“太麻煩了”,他覺得死刑是他的命運,接受這樣的安排并無不妥。
小說中寫道:“死刑最大的好處就在于讓殺人兇手再也無法殺害其他人。”死刑廢除論之所以沒有被大多數人接受,主要還是因為沒有找到比死刑更好的刑罰,既能平復遺族的心理創(chuàng)傷,又能使罪犯改過自新。這也許是法律向前發(fā)展的方向之一。
法律能否完全依據道德?
道德也許是法律的起源,但法律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而變化的過程當中不斷地受到種種因素的影響,例如社會制度和社會經濟狀況等。法律與道德之間并非完全的包含或從屬關系,為了維護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法律的某些條文可能并不符合人們心目中的道德要求。
畢竟道德是人們心中的一桿秤,對于不同的情景可能會有相差甚遠的道德標準。比如說幾乎所有的道德都認為“殺人償命”,可殺人的情況實在是紛紜萬象。小說中的三起殺人案,蛭川入室盜竊殺死戶主的女兒,人人都認為應該判死刑;做了一輩子混混的町村作造,為了善良的女婿的前程,殺害了知道當年真相的小夜子,又聽女兒的勸告前去自首,對于他是否應判死刑,也許不同人的說法不一;而由于年幼無知殺害自己親生孩子的仁科史也和井口沙織,兩人十多年來一直生活在內疚的折磨之中,仁科史也打算用一輩子來贖罪,而井口沙織患上精神疾病,最后打算用自殺了結自己。雖然這兩人同樣是殺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而且手段也不可謂不殘忍,可是一來他們當時都是未成年人,二來他們整個余生都感到良心不安,用盡各種手段只為贖罪,也許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二人根本不應該被判刑。就像小說給出的結局,刑警們沒有找到孩子的尸骨,二人的自首沒有成功。
都說法不容情,鐵令如山的法律事實上限制了人們對于犯罪和罪犯的大多數感情。慶幸的是,我們可以看到,如今的法律和刑罰都在日益向多樣化發(fā)展,針對不同情形的犯罪劃分得也越來越詳細。同時,可調節(jié)性與標準性的平衡,也應該是現代法律的發(fā)展方向之一。
罪犯應該得到怎樣的懺悔教育?
小說中設計了很巧妙的對比情節(jié),蛭川因搶劫殺人在監(jiān)獄里關了二十六年,可他剛被假釋出獄,就再次殺人;而仁科史也和井口沙織二人雖未被關進監(jiān)獄,可他們的一生都背負著痛苦和內疚,最終選擇自首。這似乎是對監(jiān)獄關押這種刑罰的諷刺,也讓我們進一步思考對罪犯究竟應該施以怎樣的懺悔教育。
對罪犯進行懺悔教育的目的,自然是讓罪犯出獄后不要再犯罪,至少不要再犯相同的罪。對于一些被判無期徒刑的罪犯,如果認錯態(tài)度良好,是可以爭取減刑,假釋出獄的?墒菍“認錯態(tài)度”的判斷主觀性實在太強,要判斷罪犯究竟是真心悔過還是為了減刑而裝模作樣更是難上加難,且完全根據人為判斷,很難讓人相信這是絕對公平的。因此懺悔教育是否能達到期望的目的,很多情況下仍然是一個未知數。
從古至今的教育都講究“因材施教”,懺悔教育也應如此。每個人的經歷不同、性格不同、身份地位不同、犯罪的動機也各不相同,懺悔教育應該根據罪犯的特點為其量身定制。這樣做聽起來似乎成本太高,且為罪犯花費這樣多的資源也許會引人非議。但我們也應該想到,假如罪犯的教育工作沒有做好,那么刑滿釋放的罪犯們將會給社會造成怎樣的危害。
小說寫道:“要求殺人兇手自我懲戒,根本是虛無的十字架。然而,即使是這種虛無的十字架,也必須讓兇手在監(jiān)獄中背負著。”也許他們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為社會所容,但他們并不能深刻地明白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自己和他人的不幸!读瞬黄鸬纳w茨比》中說:“當你想要評論某個人的時候,你只需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擁有你所具備的優(yōu)勢。”同樣的,罪犯們雖然對他人和社會造成傷害,但他們本身也是不幸的,或是缺乏教育或是缺乏關愛,社會也理應對他們負責。
我想法律的終點就在于將“虛無的十字架”實體化,因為虛無的十字架是無法卸下的,只有先將罪犯們釘在十字架上,才能最終取下這層沉重的負擔,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告慰受害人的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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