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擁有的時候總是不懂得珍惜,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追悔莫及,可是失去才知道珍惜又有什么用呢,不會有人會在原地一直等候。接下來請跟隨小編一起來看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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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我有點小困。斜倚著身子靠在床邊,看月光漫過窗。
這么美好的夜晚,豈能白白浪費掉。在百無聊賴之中,屏幕亮了。我一看,是老江的來電。
"亮哥,河邊吹風去吧?"
我有點懵,江哥不是出去旅游了么,"老哥,大半夜的抽啥風呢?"
那頭發(fā)出一陣嘆息,瞬間又陷入沉默。隔著屏幕,我似乎看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煙。
老江前幾天還風風火火,走南闖北呢,這一條河就滿足了?完了,必定有事,一有事,無酒不歡。
撂了電話,我搬了框啤酒就朝河邊剎去。
說是河,不過是一道淺溝。要是真的河,他怕是早就跳下去了。畢竟他放蕩不羈愛自由,全靠浪啊。
他蹲在河邊,狠狠地彈著那根點完了的煙灰。我突然從后面踹了他一腳,這家伙身體前傾,又恢復原狀,半晌才扭過頭來。
一頭雞窩,亂蓬蓬蓋著,眼神渙散麻木。這神情,跟表白 "被拒" 那次一模一樣。
"前幾天也不是誰說:老子終于解放了!來,造起來!" 說著,我撬開啤酒瓶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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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上學期,我們宿舍六個男生五個脫單,除了老江。
顏值身高樣樣拿得出手的他,自然是女生的焦點。可他偏不吃那一套,每天念叨著 "小爺我放蕩不羈愛自由。"
一到周末,別人都忙著約會,他就去學校周邊溜達,悠哉悠哉,無一例外。直到蘇沫忽然地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中。
那是一個初春的傍晚,他閑來無事到學校對面的河邊轉悠,看見蘇沫獨自支起畫板坐在草坪上寫生,他便停下腳步。
彎彎的小橋,潺潺的河,還有飛舞的蝴蝶,一派自由和諧的景象。這姑娘還真有閑情逸致呢,竟讓他看呆了過去。
"畫得不怎么好,讓你見笑了。"
蘇沫突然回頭,洗發(fā)水的清香散發(fā)在空氣中。看著姑娘認真的側臉,他的心撲通撲通跳起來。
"啊,沒有,挺好的。"過了很久,才擠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姑娘沒接話,氣氛有點尷尬,老江就折身回宿舍了。
那晚,他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都是姑娘拿著畫筆勾勒線條的模樣。
"唉,平時挺健談的一個人,怎么就那么慫呢。" 他嘲笑自己的懦弱,深夜,人更加感性。于是,準備了很多話題,決定第二天再去河邊邂逅她。
這天,老江隔著大老遠的距離,看到蘇沫還坐在同樣的地方,繼續(xù)完善她的畫作。那些思想掙扎,這一刻讓他再次望而卻步。
"萬一明天以后再也見不到她了,那多遺憾啊。" 他試著說服自己,最后搬出來那些成套的話題,還成功騙到姑娘聯(lián)系方式。
又是一個難眠之夜,說了幾句話,蘇沫說她有早睡的習慣,就草草道了晚安,但老江已經很滿足了。
從此,河邊成了老江的常去之地。也許,初見時的回憶留在那里,又或許他總覺得有重逢的一天。
可惜,沒等到她。
我們這幫兄弟就調侃他,"江哥啊,這不明擺的拒絕么。"
平時嘻嘻哈哈任我們隨意開玩笑的他,突然沉默,緊繃的臉上每個細胞都收縮了起來。
原來,喜歡蘇沫,江哥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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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哥幾個陪老江喝了頓小酒。
江哥微醉時,拍著大腿,"有個喜歡的人不容易啊,我容易嗎……" 興致正嗨,有哥們說,"喜歡就去表白啊,拒絕了也沒關系,這輩子不過見兩次面。"
"怕啥,有你怕的?!"
也許酒勁正上頭,他拿起手機,就給蘇沫打了電話。
沒打通。
這下空氣沉默了,江哥扒拉了幾下頭發(fā),拿起手頭的煙,點起來。哥幾個愣住了,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他也有今天。
最后,老江等了她一夜電話,哥幾個也一直陪著,煙酒不斷。后半夜,江哥直叫喚:老子胃病好像又犯了。
要說半夜姑娘不看手機,還能麻痹自己。熬到早上六點半,老江可坐不住了,歪歪扭扭站起來一邊晃蕩,一邊問我們,"女生都幾點醒?"
正忐忑,屏幕亮了。
"不好意思呀,昨晚我睡啦。" 懸著的心可算掉進肚子里了,大半夜的,酒勁還沒過,一瞬間老江滿血復活,胃也不怎么痛了。
他走出好遠一段路,去給蘇沫回電話,不知道兩個人說了啥,返回來的老江瞬間變了個人似的,眉開眼笑。丟下哥幾個,迫不及待地跟姑娘私自約會去了。
這家伙,真沒良心!
運氣好,運氣好。姑娘怕是還沒睡醒呢,迷迷糊糊地,也就隨口一答應。
他走了,我們開始吐槽,誰知道當晚老江沒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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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第一次見蘇沫,她穿一襲白裙,踩一雙細高跟,有藝術女生的氣質。老江的眼光啊,真不是一般人有資格比的。
從此,老江周末也加入了約會隊伍,不再到處閑逛了?此麄兡翘鹈鄣臉觾,隨時能腦補出一副青春偶像劇來。
蘇沫心靈手巧,常常在宿舍做了烘焙,帶給老江吃,我們也就跟著沾光,飽了口福。后來才知道,這只是蓄謀已久的犒勞。
那次我們宿舍為慶祝集體脫單,哥幾個把女朋友帶過來大家盡情嗨皮。
老江這媳婦也喝了點酒,當著江哥面跟大伙說,"老江胃不好,你們可別灌他。"
我們才知道老江的糗事:他倆第一次約會,老江就犯胃病了,吐得一塌糊涂,動彈不得,一身一身地冒冷汗,聽說姑娘半夜拖了三次地。
赤裸裸地炫耀。
蘇沫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讓他少喝點,以后還給你們做烘焙。" 這話說完,大伙悄悄地不敢作聲了,都看著江哥。
老江背著嫂子撇了撇嘴角,一副被揭了老底后無奈的樣子。盡管臉上笑嘻嘻,心里肯定有上萬句媽賣批講不出口。
哥幾個趕快起哄:"你這個沒出息的,興奮地過頭了吧,難不成是胃里的酒精被愛情發(fā)酵?"
大伙哈哈一笑,江哥心里肯定特委屈。但愿他知道,她是為了他好,并不是沒收他的自由。
自那以后,老江都是偶爾偷著喝酒。我們這幫兄弟也是藏著掖著,要讓嫂子知道了,我們就再沒有口福了。
江哥有次在宿舍喝著喝著突然說,"她哪都好,就是管我管得太多了。" 說完,對瓶大大吹了一口。
二十歲我們正年輕,這時不浪,更待何時?管得太多,任誰也接受不了。
為了還有吃烘焙的機會,我們只能一邊默默開酒,一邊違心地說,"少喝點吧,特么還不是為了你好,怕你難受。"
江哥嘆了口氣,緊皺的眉頭鎖著愁,叼著煙,又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下去了。
還好還好,那次他的胃很爭氣地穩(wěn)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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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才想對他好,可是,二十歲的我們總是固執(zhí)地認為,有些好限制自由,成為愛情的天敵。
就像老江,如果沒有遇到蘇沫,他不會學著管好自己的胃。而這時的他,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那陣,老江情緒不太穩(wěn)定,跟蘇沫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
有次,江哥出去跟他的朋友聚餐,當著蘇沫的面大飲特飲。喝到勁頭上對蘇沫說,"我不用你管我啊,我死不了。"
后來,他記得蘇沫平靜的臉,和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之后記憶就翻片了。
再次醒來,躺在宿舍的床上。他坐起身,第一個叫出口的名字,還是蘇沫。
我把蘇沫托我交給江哥的胃藥,解酒藥一并上交。他不屑一顧,抱著枕頭,倒頭又睡去了。
我還思考著,該怎么傳達蘇沫留下的那句話:你會遇到一個能給你自由的人。
事實上,在我完成任務之后,老江伸了個懶腰,波瀾不驚的臉上并沒有一絲詫異。半晌,他跳下床,輕輕松松大喊一聲:"老子特么終于解放了!"
要不是說著關愛單身狗,我真想給他一巴掌。
那些東西他后來是怎么處理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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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搬了兩框啤酒,把那件事拋在腦后,我們徹底放縱了一次,空瓶比藏著掖著的那些加起來都多,年輕就是要造作。
第二天一大早,老江起床,把自己收拾得容光煥發(fā),逃掉了課,背著包去旅行了,"談毛線戀愛,一個人豈不是更好!"
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消息不回,我們只是靠著沒有定位的朋友圈得知他很好。這不,在消失三天之后,我接到了他的電話。
開了的啤酒,擱在一邊,誰也沒動。我敲敲他,他還是呆呆地蹲著,愣神,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跟他出發(fā)時的狀況大不相同。
蹲到周圍一片寂靜了,他說,這三天,他去了以前和蘇沫一起去過的城市。他就想,還是一個人逍遙自在,談戀愛真的太麻煩了。女人啊,旅行一趟就差搬個家了。
結果,那天窮游一圈回到旅館。半夜餓了,也沒吃東西,最后胃病犯了。一瞬間就想起她親手做的烘焙,她親自送來的胃藥。
悲傷襲來,愈加疼痛,"再也沒人管我了,她真的走了啊……" 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的江哥,決定就此結束旅程。
這不是你想要的自由嗎?這不是你說的,你不需要別人來管你的嗎?
看著他紅了的眼眶,我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默默把手邊開了的啤酒朝著小河砸去。
不知道老江走出來還需多久,他總是在需要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失去她了,再難過也無法彌補。
失去后才學會珍惜,人為什么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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